【岛凉】Over watch
电竞选手X乐队主唱
第一人称
=
1.
我叫中岛裕翔，是一个守望先锋的职业选手，在Seven战队担任输出位。我刚签协议没多久，也是上星期才搬到基地，每天的日常就是和队友一起训练，准备一个月后的全国比赛。
今天是周五，下午训练结束，知念提议去外面吃晚饭，反正明天周六不用训练，晚点儿回去也行。
我和冈本没意见，跟着知念去吃烤肉，结账的时候知念又说带我们去个好地方。
酒吧，一个自从沉迷游戏，我就再也没踏入过的地方。
酒吧里人很多，有乐队在表演，知念一手拽着一个把我和冈本拖到人群的最前面，仰望舞台上的乐队。
金色头发的主唱站在中间，打扮得很招摇很惹眼，间奏的时候我注意到旁边的知念给了主唱一个飞吻，主唱眨了眨眼睛，原来是认识的啊，怪不得知念特意带我们来听。
一曲结束，主唱简短地说了一句“谢谢在场的大家到来”，说话的嗓音比唱歌时要柔和一些，听起来很耳熟，又想不起来哪里听过。
我问知念他是谁。
“你听出来了？”知念说，“我高中同学，战网名字叫Commander，你还有印象吗？”
怎么没印象。
通过电脑的声音和现场音箱传出来的声音还是不一样的，我再看主唱，或者是Commander的时候，感觉他的打扮也挺好的，很符合他们摇滚乐队的风格。
我平时不爱凑热闹，但演出完知念兴致勃勃地把我们拉到后台，实在不好意思拒绝。
这个乐队的名字叫Gako，知念在休息室里和乐队成员聊天，我扫了一圈没看到主唱。过了一会儿，有人推门进来，一个身材很清瘦的少年，脑袋上搭着一条干毛巾，正在擦一头湿漉漉的头发。
知念大声叫他凉介，少年抬头看我们这边，睁着大大的眼睛，露出一个笑。换了T恤牛仔裤，卸了妆洗了脸，也没有发型，这样的主唱被扔在中学校园里估计也不违和。
少年走近了，知念开始介绍：“这是冈本圭人，和我一样是Seven的，这是我的好朋友，山田凉介，他是Gako的主唱。”
知念又看向我，却是问的山田：“这是Bullet，上次玩麦克雷把你虐哭的那个，还记得吗？”
山田笑了起来：“记得记得。”
场面一时有些尴尬。
我赶紧上前一步，对山田伸出手：“那个号我已经不用了，正式认识一下吧，我叫中岛裕翔。”
山田握住我的手：“我以为你一定长得不好看。”
我看着他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山田：“游戏打得好，声音好听，理论上是个肥宅。”
我觉得有点好笑，松了手：“那让你失望了。”
山田继续擦他的头发，从我这边看过去，看见他耳垂上淡淡的粉色。
山田和乐队成员打了招呼，我们四个回到酒吧，随便喝了点东西，又换了个地方吃宵夜，聊到很晚才回基地。
山田和知念关系很好，两个人兴奋地聊了很多守望先锋相关的内容，而冈本对山田的乐队很感兴趣，问了一些关于乐队的事情。
我没有和山田说几句话，有时候与他目光交汇，又很快移了开去。
分别的时候留了联系方式，然后山田走一边，我们三个走一边。回程的路上，知念问我们：“山田是不是很可爱？”
冈本说是啊是啊。
我被路边的小石子绊了一下。
2.
在Seven里面，我和知念、冈本关系最好，我们三个人在天梯就认识也加了好友，后来都去了Seven，可以说是非常有缘分了。他们去得早一些，我因为学校的事情，是去得最晚的一个。
说到Commander，或者说山田凉介，还要追溯到很久以前，我和知念通过天梯认识没多久，有天晚上知念说带新手朋友一起玩，问我要不要去。
我刚好有个二十一级的小号，就答应了，点击知念头像加入比赛，本想着观战，不料对面突然退了一个人，我便填补到了对面的空缺。
知念在公屏发了一串哈哈哈哈哈，我随手选了个麦克雷。
知念的朋友，名字叫commander的小闪光，果然是新手，很新很好欺负的那种。闪光弹+你好+爆头带走的套餐屡试不爽，两局下来我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。
后来就组上了队一起快速，小闪光一直用很好听的声音夸我，听得我飘飘然。再后来知念去睡觉了，我们双排到凌晨才退游戏。
这叫什么？缘，妙不可言。
来Seven之后我就没上过那个叫bullet的小号了，周六我睡到中午才起，叫了份外卖，闲着没事上了小号，意外地发现山田在线。
想到昨晚的见面，我登了游戏给在主界面的commander发组队邀请。
没反应，大概是在挂机，我进了训练靶场打算随便练一练英雄，过了一会儿收到山田私聊里的无数个感叹号和组队邀请。
我点了接受，自动加入小队语音后，又听见久违的声音。
嘿，你好啊，我说。
开了快速，山田选不同的辅助，有一下没一下地跟着我，我调侃他：“还觉得在和肥宅一起排吗？”
山田笑出声，我也忍不住跟着笑。
玩了一下午，我们一直在欢声笑语中打出GG，不，让对面打出GG。
等到山田去吃晚饭，我退了游戏，感觉有些意犹未尽。
我问知念和冈本晚上要不要出去转转，然而惨遭拒绝。
我一个人去吃了拉面，然后漫无目的地走，又走到了昨晚知念带我们来的酒吧。
在门口就听见很熟悉的声音，混杂着电流声，唱着摇滚。
我没有挤到舞台下面，远远地看着上面的山田，心想，这个灯光里的人，下午在和我一起打游戏啊。
一首歌结束，他看见我了，或者是我觉得他看见我了，他朝我这个方向挥手，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。
我的生活里不露痕迹地多了一个人。
平时还是照常训练，准备半个多月后的全国比赛，周末白天开小号和山田一起打游戏，晚上去酒吧看山田的乐队表演，偶尔一起吃饭。
Seven从别的战队又挖了一个输出位选手作为替补，我没想太多，我在想一周后的战队开放日，要不要邀请山田。
举办全国比赛的官方在赛前做了很多造势活动，包括给每个战队拍定妆照和宣传视频，还有周末的战队开放日。主持人带队粉丝前往战队基地进行参观，和职业选手交流互动，还有一起开黑、水友赛什么的。
我最终还是没有以个人的名义邀请山田，只是给了他开放日的报名链接，按理说官方会更偏向选择养眼的女粉丝，不知道山田会不会入选。
当然，抛开性别这一点，山田可以说是养眼到过分了。
3.
战队开放日那天，我老远就看见了女生们之中的耀眼金发。
主持人似乎很喜欢山田，在摄影机面前采访他，问他是为谁而来。
我遥遥地和他挥手，山田指了指我的方向，露出一个笑。
主持人顺势过来采访我，问我认不认识山田，我忍笑看着镜头：“嗯，一个小迷弟。”
山田配合地做出对我很崇拜的样子。
摄影机拍别人去了，我带山田参观Seven的基地，在走廊里碰到知念，知念一脸揶揄，笑里充满暗示。
我假装没看到。
走完官方的一些流程，合影签名，训练被观看什么的，我带山田去基地在的园区里吃饭。
我问他：“下周六比赛首场，你来不来看？”
山田嘴里塞满了食物，重重地点头：“来啊，为什么不来。”
我把口袋里对折的观众票拿出来递给他，山田把门票展平端详了一会儿，收进自己口袋。
吃完饭，我送山田回去。其实我有点舍不得山田走，但是不走，两个人又不知道做什么。
山田和我挥手：“下周见。”
“下周见。”
“期待中岛大神的发挥！”
我笑着答：“会努力。”
今天回基地后的训练比平时还认真了几分，吃晚饭的时候，知念坐在我的对面，拖着长语调问我：“你是不是——？”
旁边的冈本疑惑地问是什么，我脑子里出现中午山田塞了一嘴食物吃饭的样子，答：“可能吧。”
知念戳着盘子里的鸡肉：“没想到啊没想到。”
我也没有想到。
在比赛前一日被通知，第二天作为队伍里的替补选手这件事，被教练通知的时候，我以为自己在听一个笑话。
一直以来的训练中，我都是作为队伍的首发输出成员，无论是游戏技术，还是和队友的配合，我都认为自己比那个新来的输出位替补要更适合。突然间被调换了位置，我不能接受。
我找教练理论，教练说是经理的安排，我找经理，经理不在基地，也没有回复我的消息。
知念和冈本也不能理解这样的安排，他们去找教练，却和我一样悻悻而归。晚上我在宿舍，知念来告诉我他打听的内情。
战队的某位大合作商很喜欢那位新来的输出位选手，指名要让他明天首发上场。经理不愿得罪大老板，又认为被挖来的那位水平过关，便顺水推舟改了部署。
至于我的想法，不在他的关心范围内。
知念和冈本气得要死，最后我还要反过来安慰他们，让他们明天好好打，别让心情影响了比赛发挥。
熄灯后我躺在床上，翻来覆去睡不着。开始玩守望之后我一直顺风顺水，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，而且只能被迫接受。
有点想哭，又觉得因为这种事掉眼泪太傻逼，手机屏幕亮了又暗，我终于发出消息：你明天不要来了。
4.
我呆在后台的战队休息室看直播，第一局赢了，第二局输了，现在是决胜的第三局。
在屏幕上交织着的红色和蓝色，解说太过激动的语无伦次，观众席中爆发的尖叫，比赛热闹激烈，所有人都参与其中，只有我像个局外人。
第三局的形势不太乐观，我能看出队伍的磨合问题，但是如果换我上，我可以避免那些失误，和队友更好地配合吗？
我不知道。
毕竟我连上的机会都没有。
我终于站起身，不愿看屏幕上即将显示的战败，不愿面对沮丧归来的队友们。
我打开门，愣了愣，门外的人也愣了愣。
“你来干吗？”
“你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吗？”山田反问我。
我摇摇头，然后手臂就被不轻不重地拉住，我被山田带往场馆外的方向。
“那我们走吧。”
第一次去山田家里，我应该好奇，应该高兴，可我满脑子还是比赛里的最后画面，和那个即将显示的灰蒙蒙的“战败”。
我无精打采地靠在沙发上，山田从冰箱里拿了几罐冰啤酒，又跑进房间抱了吉他出来，说唱歌给我听，然后没等我反应就自顾自地弹琴哼歌。
当时我没觉得什么，后来再回想，只觉得这一刻的山田真是很nice很温柔。
他的声音很好听，平时在酒吧里，唱的都是节奏感很强的摇滚，这样抒情的曲调，还是第一次听。
就算不是在舞台上，山田唱歌的样子也让人移不开注意力。冰啤酒滚过喉咙带来很爽快的刺激，那些乱七八糟的比赛画面都渐渐淡去，我没有出声，开始认真地听山田的弹唱。
山田也没说话，唱累了就停下来，灌一口啤酒，然后继续。唱到后面他的声音里带了一点沙沙的，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。
我们都有点醉了。
山田把吉他放在一边，我们头挨着头倒在沙发上，我和他讲关于守望的事情，时间线混乱，语无伦次。
第一次上全场最佳，稀里糊涂的定级赛，熬夜打上4500分，练英雄的时候被队友嘲讽，碰到过的好玩的ID，买了60个箱子还是开不出想要的金色皮肤，打排位的时候讲骚话认识了知念还有冈本，被Seven邀请去试训，每天每天的训练赛，聊着前三聊着冠军的梦想。
说了很多很多的话，啤酒罐都空了，不知道什么时候压到遥控，电视开了，在电视的声音中，我睡着了。
第二天醒来两个人的声音都很沙哑，山田唱了太久的歌，我说了太多的话。我在山田冰箱里翻找了一通，下了两碗面条充饥。
我们坐在桌子两边吃面，偶尔目光交汇，然后移开。
5.
我和经理吵了一架，一整个比赛季我都没有上场的机会。
Seven有赢有输，总体成绩不如预期，前三成了遥不可及的目标。
明明不应该这样的。
网上有人为我鸣不平，质疑为什么不让我上场，俱乐部对外的解释是“选手身体欠佳，需要休养”。
在全国赛如火如荼的时候，我打着天梯消磨时光。分数起起落落，打到了国服前十，又因为连输差点掉出五百强。
私聊经常会跳出commander发来的消息，每次看见山田说的话发的表情，都觉得他是我这段不开心的时间里，唯一能抓住的开心。
比赛季走到末尾，我灰暗的职业生涯迎来了转机，Sensation战队的负责人问我有没有兴趣转队。
我在论坛浏览了Sensation的队伍资料，搭建没多久的新队，和Seven的规格完全不同。虽然负责人说他们正缺一个核心的C位，也承诺转会后我绝对是首发的主力选手，我还是犹疑。
谁知道跳出一个坑，不会再跳入另外一个坑呢？
“如果在Seven彻底没有机会了，去试试也没什么不可以。”山田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吃外卖：“他们不是邀请你去他们基地看看吗？用不用我陪你一起去？”
“家属陪同视察？”
“去你的家属。”山田踹了我一脚，险些踢到我捧着的外卖盒。
自上次以后，我和山田经常见面的地方就变成了山田的家。他父母在国外，一个人住的房子收拾得乱七八糟，但是我呆着还挺舒服。
我们吃完外卖，山田打开他的笔记本邀请我玩游戏，然后在旁边看我玩。我用他的号操作着半藏慢吞吞地射箭，推了一会儿车看一眼左下角，四个金牌。
“哇！”山田凑近看，脑袋几乎搁在我的肩膀上，发出夸张的惊叹。
菜鸟玩家山田凉介对我的游戏技术有一种盲目的崇拜，就和我觉得没人比他唱歌更好听一样。
我玩了几局换山田玩，他一会儿大叫着啊啊啊别看我，一会儿又喊怎么办我要死了，手忙脚乱，精彩纷呈。
看他玩游戏，我笑没停过。
对啊，守望先锋是一个给人带来快乐的游戏。
我去了Sensation的基地，是一幢独立的小楼，没有Seven这么强的电竞氛围，布置风格带着家的温馨。
战队里的几个人我不陌生，在天梯里排到过一队也被吃过分，聊了几句就和他们熟悉了。领队姐姐带我在基地里转了转，又给我开了一台电脑。一起排了几局，虽然整个队伍还没有成熟的套路，但是这种笑着报点交流的感觉，给我带来了一种久违的开心。
从基地出来的时候，我就下定了主意。
和Seven的解约意外地顺利，大概经理也不乐意我再留下。我在宿舍收拾了几件衣服，就可以告别这个生活了几个月的地方。
和知念、冈本最后一起吃饭，他们知道我要走，情绪都很低落。
其实我也很舍不得他们，在Seven最快乐的，就是和他们一起训练一起吃夜宵的时间。还好我们都还被一个游戏牵绊着，即使再相见就是对手，但我们还会是很好的兄弟。
6.
我和Sensation签订了新的合约，队里有Rapid Fire和Geek的双飞组，有Scope的重装，Sonic的支援，Falcon的自由人，现在还有我，在地面上的核心输出。
我们一起生活，一起训练，以冬季赛为目标。
山田有时候会来基地找我，来了几回就和大家混得很熟，领队姐姐很喜欢他，说他是战队的吉祥物。
周末我还是会去酒吧看山田的live，等他表演结束一起吃夜宵，或者是打包吃的去他家里，聊天，看电视。
从夏末到深秋，我们都套上了毛衣，抱怨外卖吃一半就凉了，抱怨训练的时候冻手冻脚开了空调又太闷。
山田在舞台上还是穿得很单薄，酷酷的，我在下面抱着他的外套，结束的时候披在他身上。
山田挣开披在身上的外套：“你有病啊，我都出汗了。”
我说：“哦。”
我跟他转到后台，看他随便收拾了一下，从酒吧侧门走出来的时候，在扑面而来的冷风中打了个哆嗦。
山田看我，我再把外套给他披上去，拉链拉到最上面，带这位土里土气的小主唱去买夜宵。
去山田家的时候，看见地上摊开的行李箱。
“去哪？”
“意大利。冬天酒吧生意不好，每年我都会去爸妈那里呆两个月，陪他们过完圣诞节再回来。”
我把冬季赛首日的门票从口袋里拿出来，对他晃晃：“很可惜，你将失去一个坐第一排看你偶像carry的机会。”
山田把门票抢过去看时间，又给我看他手机上的机票时间，欲哭无泪。
山田可怜兮兮：“偶像，半夜我也会爬起来看直播的。”
我拍他脑袋：“半什么夜，你那边大中午的。”
山田说：“要不我改签机票吧……”
“别别别，”我勾着他的脖子，两人倒在沙发上，“等你回来，还有季后赛可以看。如果我们能进季后赛。”
“想什么呢，肯定能进！”
我侧过头，看见山田的眼睛里亮亮的。
第一次走上线下比赛场的舞台，和观众打招呼，接受主持人的采访。
站在旁边的Geek小声说：“下面竟然有我们的灯牌。”
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，真的看见了“Sensation”，还有队伍里成员的名字，还有我的名字。
我对镜头笑得有点僵硬，心想不知道那位意大利的朋友有没有在看直播。
开场结束后，我们就去休息室准备接下来的比赛。和我们对战的HSJ是一支老牌的战队，虽然训练时就研究过他们核心的地推阵容，还是逃不了紧张。
坐在舞台上的电脑前，过去的画面在脑子里飞快地掠过，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，再睁开眼看着屏幕，平稳地握住了鼠标。
比赛比想象中还要顺利。
Rapid Fire和Geek的双飞很carry，我也没什么失误，队伍的配合很默契，就像我们在小楼里的每一个秋日。
冬季赛，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。
7.
山田在语音里足足嚎叫了一分钟来表达他看直播时候的激动心情，然后这位激动的观众又复述了一遍又一遍我的四杀午时已到，作为唯一的听众，我笑得在床上打滚。
聊了一晚上，口干舌燥，不舍得挂语音。
不用别人说，我知道我和山田的关系早已超出可控范围。这种感觉很奇妙，我满心期待，又觉得还差临门一脚。
临门一脚是——
“最后问一句，我强吗？”
“强！您可太强了！”
“那你喜欢吗？”
“啊？”
我切断语音，然后摸自己的脸，烫得不行。
洗漱完，我看见山田发来的讯息。
他说，回来就告诉你。
紧张的比赛季里，时间过得很快。
和Seven打完后，我抓紧机会和知念、冈本约了夜宵。
知念吐槽我换源氏之后疯狂针对他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和尚，我说当时在场上的不是我而是龙神附了我的身体，知念说得了吧你还敢在雷电法王面前造次，我想到被冈本一通狂电的画面，马上认了怂说不敢不敢，冈本把烤鱼翻个面说小场面小场面。
我又说：“我有一个朋友，他有一个喜欢的人，他们关系不错，但是没有确定关系……虽然他们……不过平时……然后他就说……所以，你们说他们两个可以成吗？”
冈本：“我觉得可以。”
知念：“我觉得不行。”
我看向知念，知念夹了一筷子烤鱼上的香菜塞我嘴里：“骗你的，我早就觉得你们有戏。”
我说：“是我的一个朋友……”
知念马上改口“对对对，你朋友”，然后趴在冈本肩膀上狂笑不止。
行吧，我可能是打比赛打傻了。
比赛季过半，Sensation有输有赢，整体成绩很不错，至少进季后赛绝对没问题。
领队姐姐往基地搬了一棵巨大的圣诞树，又指挥我们上蹿下跳，在房子角落里挂满花环和彩带。
忙活完，一人发了一顶圣诞帽，喜气洋洋地拍了合影发在网上。
圣诞节要到了，距离山田回来也不远了。
季前赛最后一场的休息室里，Scope和Sonic靠在一起补觉，Rapid Fire、Geek还有Falcon三个人打打闹闹，我低头玩手机，看网络上的粉丝留言。
有人敲门，离门最近的我起身去开门，然后就看见了一张朝思暮想的脸。
我瞬间被击中，呆滞了两秒，然后伸手去抓他毛线帽垂下的流苏辫子。
“怎么现在就回来了？”
山田拍开我的手：“来看你最后一场有没有划水。”
我反驳：“我从来不划水好吧。”
“哦……我回去看比赛了！”山田往我手里飞快地塞了一个什么东西，然后抹脚开溜，溜了两步又回头：“晚上记得来酒吧啊！”
我看着山田小步跑远，毛线帽下的辫子一晃一晃，再回头，发现休息室里五个人都在盯着我。
我：“……”
“不错啊，还有家属的赛前鼓励，”Falcon说，“给你送了什么？”
我打开手上的盒子，是一个精致的怀表，刚好可以放进队服口袋里。
“送怀表是什么意思？”前来围观的Rapid Fire问。
“我觉得……”Geek沉吟了一下：“是为我们比赛的加时再续一秒。”
然后Geek就被Rapid Fire捂住嘴拖去天降正义了。
我把怀表放在队服口袋里，认认真真地打完了冬季赛的最后一场，看着屏幕上的“胜利”二字闪闪发光。
我们六个人拥抱在一起，又在台前向观众鞠躬感谢。
Sensation最终以冬季赛第三名的成绩进入季后赛，准备迎接下一轮的拼搏。
8.
我把怀表攥在手心，走进第一次遇见的酒吧。
舞台上没有乐队，没有招摇的服装也没有惹眼的妆效，只有一个抱着吉他的少年，普普通通地站在上面。
“如果你想知道什么意思……”
音乐响起。
我好像置身于地平线基地外的失重宇宙，花村的樱花瓣从地面纷纷扬扬洒向半空。金色的刀插在月亮上面，风滚草掉得到处都是。南极监测站的冰化成潺潺流动的小溪，国王大道的雪花柔软地落在公交车顶，伊利奥斯的深井里飞出一双纯白的翅膀。
我所能想到的一切美景，都不如舞台上的星光熠熠。
他是我的星辰，是我的小主唱。
“Let’s spend the time together forever…”
我们久久地对视，这一次再没有人移开目光。
End
拖了半年的文，肥肠抱歉...
